Re:member
*永远的7日之都 · 哈尔克生贺
*哈尔克 × 女指挥使
*略乙向。OOC严重。私设如山。没有文笔。
*非常崩，刀子精的甜约等于工业糖精……_(:」∠)_
*BGM：Re:member - Ólafur Arnalds
如果一群人的虚假记忆被称为曼德拉效应*，那么一个人的错误记忆又是什么？
仿佛一觉醒来，世界还是照常，但有什么运行其间无法用言语描述的逻辑已经被彻底改变，昨天与今天之间被插入进了无数个曾经系统崩溃重启前被保存的时间节点。或许这种形容有些奇怪，但似乎也没有更好的比喻方法。
毕竟今天还是今天，但昨天却不一定是昨天。
“你要一起去吗？”伽儿的声音打断了指挥使的思考。
“……什么地方？” 之前因为走神而完全没注意听她们的对话。
“海湾侧城新开了一家好吃的餐厅！指挥使你也一起去啦～”泰丝拉充满期待的看着她。
一时有些失笑，指挥使想起了那些节点里，面前这个热爱美食的姑娘曾经一次次被美味的幻觉召唤到那里，她也一次次带队营救，顺便清除怪物缴获黑核拯救世界：“跟你们一起过去，但是我去旧城区。”
“诶……？！”伽儿发出夸张的叹息，但很快又和泰斯拉笑闹到一起去了。
旧城区机械的轰鸣声不断，不时传来砖石建筑倒塌的声响。这个片区正在进行改造。在可以说是交界都市旅游名片的旁边，存在着如此老旧的地方大概在市政府看来会显得有些不像样，所以借机试图扩大海湾侧城所带来的商机。
哈尔克把车停在一个破旧店面的门口，四周居民楼环绕。如果不是因为会计师的询问，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名下何时新增了这样一处没有查到交易记录的空置房产。
门被拉开了条缝，有人已经先行进去过了。哈尔克挑了挑眉，只是把它拉开的更大了些，滑轨间的摩擦声非常刺耳。
屋内的窗帘都被拉上了，可以说是漆黑一片。借着室外的光，可以看到沿着墙边立着一排棺材，一面墙边的办公桌上放了台电脑。本来应该是许久没有人住的灰尘遍地，却意外的非常干净，仿佛主人只是出门时忘记了锁，很快就会回来。
哈尔克收起往墙上摸开关的手，这里熟悉到他不用开灯就能直达那扇通完里间的门。明明应该是第一次来，却像是已经在这里生活过许久。脑海中似乎有什么沉寂许久的东西试图冲破牢笼翻滚上涌。直到看到穿着校服裙的栗色长发女孩坐在沙发上发呆，那些被遗忘的才终于归于原处：“指挥使。”
“哈尔克？”被叫了名字的人转过头来，看着他露出惊诧的神情。
指挥使坐在餐桌边。厨房里传来诱人的香气，哈尔克西装革履外穿着一条明黄色围裙的装扮，有些好笑又有些久违。
原本还以为那些时间节点只是跟现实过分重合的妄想，毕竟面对羁绊深重的同伴们的试探换来的只是他们茫然无知的眼神，但那些午夜梦回时惊醒的痛楚却像那些事情曾经发生过。那么此刻究竟是“虚假记忆”的再一次投影，还是……
玻璃碰撞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菜已经上齐，哈尔克正在开啤酒。
指挥使惊的一抖，又像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小心翼翼的看向他： “你不会头又开始疼了吧……”
“没有。”哈尔克哑然：“只是像以前一样庆祝一下。”酒液倒在玻璃杯里时的碰撞让气泡炸裂：“我们摆脱了那种命运。”
“啊……”然而现在有个人站在面前，用他的记忆和存在证明，那些并不是虚假的存在，而是真实经历过的往事，甚至值得为此庆祝：“那我也要！”
“成年了吗？”
“不管成没成年，你不是都给我喝过香槟么？还是加了安眠药的……”
“咳。”
“别再喝了。”哈尔克伸出手把指挥使手中的酒杯拿开，借着她扑过来抢的力气，把人带到弹簧床上。天色已晚，原来的中央庭大楼和宿舍变成了市政府所在，想要把人送回家都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才好。
毕竟此前他从来没有想到还会有这样的一天，指挥使不胜酒力困的直打哈欠，而自己却是清醒的，跟以往的情形完全相反。在那种时候，别说这种平淡的日常，连安稳的睡一觉都算是奢求。
“快睡吧。”哈尔克拿手掌盖住了指挥使的半张脸，遮挡住了从半拉开的百叶窗透进来照明的月光：“你明天应该还要上课。”
指挥使扒拉了半天都没有办法移除障碍物，闷闷的出声：“哈尔克，我是不是在做梦。”醉酒之后的眩晕再度模糊了真实和幻觉。或许是因为恐惧和痛苦随着坚持要求保留的残余率而没有被抹消，所以过往的短暂闲暇和现世的平稳幸福中的那一条界限也就难以分辨。
哈尔克明白那些感受，他曾经在那样的茫然中挣扎过许久，所以才有那些醉生梦死的日子，但是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是新的开始：“你说过的吧，会记得我。”他的声音甚至有点温柔：“所以现在你也不是一个人去面对它。”
指挥使没有回复，在等待他答案的时间里已然睡着了。或许是因为醉酒了的原因，睡颜恬静安稳。
那天之后，哈尔克跟指挥使的联系频繁了起来。于是知道她现在在高校学院住校读书，这辈子是个孤儿，但乌鹭却是孤儿院的院长……也是，指挥使并不来自于这里，只是选择了留下。
听指挥使讲述那些曾经的同伴现状的时候，哈尔克偶尔也会补充几个他所知道的，比如晏华还是这座城市的税务官，他们两个人在工作的时候曾打过交道。但更多的人却如同水滴融于海般消失不见，如果没有箱庭的命运重演，也许终其一生也不会遇见。
在轮回之时，他曾经无比憎恨自己为什么要被圣裹尸布选中，成为承载一切亡者记忆的记忆之宫。但每当指挥使为那些不再重逢的人的命运难过的时候，哈尔克就有些庆幸，或许是因为神器的力量让他还记得那些往事，所以还可以陪着她，不用让她也体验曾经自己所感受到的孤独。
原本打算去看一眼就卖掉的店面被哈尔克留了下来。指挥使开玩笑似的问过他要不要把殡葬事务所作为副业保留下来，哈尔克拿已经不再能看见的恶灵稍微恐吓了她一下，指挥使就果断的打消了这个念头——在面对这种事情上，她胆子并不比屠怯怯大太多。所以当那些陈列着的棺材找了别家接手过来拉货的时候，还在邻里之间引发了小小的轰动。
这里就成为了类似于“秘密基地”一样的地方，指挥使会像是之前一样偶尔过来“偷偷懒”，只是来之前会给他发条短信，等哈尔克给吃腻了食堂的她改善下伙食——只是哈尔克绝对不允许她再喝酒。偶尔也会一起故地重游，或者是一起去给乌鹭帮忙。有时候也会觉得这样的生活跟过去没有太多的差别。
“走吧。”桌上只剩下了残羹冷炙，又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显示的时间，哈尔克站起身来：“再不回去就要错过你宿舍的门禁时间了。”
“哇！”指挥使有些不想离开似的磨磨蹭蹭到门口，却惊讶的叫起来。明明前几日还是热到换上短袖的高温，结果现在外面竟然又下起雪。
哈尔克往她身上披上一件厚厚的外套，先往前走去。这熟悉的场景让指挥使几乎笑出声，又打定了主意：“哈尔克。”
“嗯。” 哈尔克转过身来，刚打算看看指挥使又想做什么，就被她一头撞进怀中。指挥使的声音透过大衣的布料传来：“你还记得你说过什么吗？”还没有等他完全的反应过来，就再次响起：“我喜欢你。”
哈尔克把女孩抱的紧了一点，不确定自己是否已经连耳朵也红了，但幸好她大概因为害羞也没有抬起头：“真拿你没办法……我也喜欢你。“
还是有区别的。新的生活已经开始了，这次不会再被忘记了。
评论(2)